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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星叢也冇有再矯情,夾住那支菸慢慢吸了起來。
尼古丁特有的氣息,讓她暫時平靜下來。
“你這個時候來看我,很不明智。”她的聲音低低啞啞,因為一天冇有喝水,唇上裂了兩個小小的口子,在昏暗的燈下看得不甚分明。
秦梟猛地湊過去,把她吸了一半的煙奪回來,自己吸了一口,堵上了她的唇。
想唸了好幾天的甜軟混雜著菸草的氣息,秦梟心如擂鼓,一點點把人抵在了牆上。
她的唇帶著幾分疏於保養的粗糲質感,磨得他心口跟著癢癢的。
葉星叢冇想到這個傢夥能在探視室裡動情,被他嚇了一跳。
她一天冇吃飯,根本冇有那個掙紮的力氣,體力的懸殊加上內心深處對他的那點念想,她嚶嚀一聲,終是任他予取予求。
兩人親了許久,葉星叢乾涸的口腔被滋潤,喉間漸漸有了濕意。
她的舌像一條離岸的魚,追逐著水源的方向。
秦梟被她逗得低笑出聲:“乖乖,怎麼離婚後竟然這樣主動了。”
葉星叢的臉在昏黃的燈下看不分明,眼神的迷離卻是藏不住的。
不知道吻了多久,秦梟的一條腿抵在她的腿間,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的意思。
“葉星叢,做個交易如何?”秦梟用僅剩的理智跟她打商量。
“什麼?”
“我把你撈出去,跟我複婚。”
這個交易委實不算過分,換了任何一個女人來說,簡直是雙喜臨門。
既免除了牢獄之災,又再次成為秦家的少夫人。
秦梟對她不錯,甚至寵愛有加。
葉星叢卻根本冇有考慮:“不。”
“你知道監獄裡都過得什麼日子嗎?”
她的馬尾辮被他剛纔一番胡鬨下來已經散開,秦梟撈起一邊的頭髮把玩,在燈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:“這樣漂亮的頭髮,到了監獄是要剪掉的。每天乾活,到了晚上,要在幾十個人的注視下洗澡換衣。”
“監獄裡的人最欺生,尤其是你,長了一張洋娃娃一樣的臉,她們會欺負你……你那麼嬌弱,怎麼可以每天做粗活,受委屈呢,如果你的身體被羞辱,你這樣的性子未必能活著出去。”秦梟的氣息越發粗沉,在葉星叢的耳邊低聲說。
“那樣的地方,多麼摧殘人的意誌,你是知道的。”
這些,葉星叢早在心裡做足了功課。可被秦梟說出來,她還是忍不住立起了汗毛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她當然知道。
而且秦梟能在這個時候進來探視,他就一定能把她放出去。
複婚,跟一個自己還愛著,且對自己不錯的人,其實是穩賺不賠的交易。
可複婚之後呢?她的人生,就是那個被他禁錮在身邊的秦太太了。
她的意誌,依然會被消磨,從不接受他為了彆的女人丟下她,到漸漸麻木,隻要他還回家就好。
把心交付給一個人,是件太可怕的事。
葉星叢又思索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。
“我拒絕。”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說。
“寧願在這個地方消磨青春,也不回到我身邊來?”秦梟斂了眉看她,臉上有了怒氣。
她的唇被他廝磨許久,在昏黃的燈下泛著水光。
“葉星叢,跟我在一起,比坐牢還讓你痛苦?”他以為她拚了命要離婚,隻是為了保護他不受牽連,冇想到,這裡麵真心要離開他的占比,並不低!
要讓他不受牽連,是真的!離開他,也是真的!
她這個人,理智得要命,他任由局子裡的人將她抓進來,就是為了找這麼個機會跟她談條件。
唯一失算的,是他冇想到,在坐牢和複婚之間,她竟然選擇了坐牢!-